吹过了午夜的冷风,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,酒意也消散了不少,于是,又来到了这个栏目。
我去巧姐那拿餐具,拿离职报告,虽然本可以寄过来,但我还是去了,带着奢望、带着幻想,又一次出现在那个叫沙井的地方。

和姐夫喝着酒,聊着天,聊着聊着,似乎很自然的提起了你。
巧姐问我,放下了吗。
我没有回答,我不知道何谓放下。
我可以正常的与人交流、可以正常的笑、可以正常的思考、可以正常的完成工作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已经放下。
我不敢与人说起你,不敢见你,甚至连过去的兄弟都无法面对,每每想起你,心中都翻滚着莫名的情绪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不曾放下。

吃过饭,姐夫要送我,我婉拒了,抓住机会就下了楼,巧姐给我电话,我说我已经上了电动车,假的,都是假的,我只是还想找个地方抽抽烟。
依然是那根石凳,依然是那个矮矮瘦瘦的人,只敢抬头看,不敢说话的人。
我的心砰砰的跳着,不知道是因为走路,还是因为紧张,如果此时你能有感应就好了。
抽1根就走吧,可是一根很快就没了。
那抽3根就走吧,只是3根也很快就抽完了。
上一次碰见了阮导,这一次碰见了揭宏,不同的是阮导看见了我,而在发现揭宏的时候,我低下了头;相同的是,你不会知道我来过。
对着你的窗户呵出最后一口烟,我该离开了。
我该离开这个承载最多爱情的地方了。

下一站,下一站去哪呢。
那是B2出口,我在这里调侃过你,那时我们开心的笑着。
那就敬一根烟吧。

再下一站,B1出口的奶茶店。
我点了一个对翅,鼓起勇气问服务员,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有没有常来,只是她告诉我,没有印象。
对翅上来了,只是我没有一点胃口,抽过了烟,看了一眼似乎可口的对翅,离开了这里,
沙井,以后再来,不知是何时了。

我看着地铁上显示的线路正离沙井越来越远,在到达福永的瞬间,我突然意识到,书包忘在奶茶店了。
书包里,有一万的电脑。
我焦急地站了起来,我惶恐起来。
我急忙换了车,却又开始胡思乱想。
这是不是天意,是不是我们即将重逢。如果失去电脑能换回你,我愿意,我非常愿意。
可是老天这个骗子,总是与我作对,一次次用冰冷的声音对我说,做梦。

我又回到了沙井,却在慌乱中走错了出口,我焦急的要摩的司机带我去马路那边,他们劝我上地铁去另一个出口,我拖着行李箱跑着,耳边是他们慢点的声音,虽然遭遇过不少宰客、狂妄的摩的司机,但好人,也还是有的。
我已经很久没有慌乱了,落下东西、走错出口这种事,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发生了。
分手已经69天,你依然影响着我。
奶茶店内,靠窗的那个位置,那个我们第一次进去时座的位置,书包安静的立在那里,却为什么,不是你安静的坐在那里。

地铁又开始了飞驰,沙井、马鞍山、福永、机场。。。越来越远了,
前海湾到了,5号线的最后一班车,已经发出了。
我又上了一辆黑摩的,两站路,20。
到达目的地后,我说要往前一公里,他要加5块钱。
我突然很烦躁,这钱,我不想给。我说这里放下我吧,我自己走。

冷风吹在脸上,我知道,我的背影上写着孤独。
在你靠近我以前,在你离开以前,我都没有过如此孤独。
或许于我而言,孤独便是宿命。

唠唠叨叨着流水账,又是1000多字了,我在这里等你,等你看见我的心,我的心却又告诉我,我等不到你。
与人说起你时,我总是刻意拉开话题,在这里,却留下了数万的文字,我不怕被人看见,也不介意可能被人嘲笑,我只是期望,有一天你会搜索我的名字,来到这里。
这里有一个很决绝的人,用无尽的思念打肿了自己决绝的脸。